【柱斑】别赋
短篇已完结，原作背景后续，我已经放弃治疗
隐鸣佐，逻辑已死，简直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，一如既往的不要在意标题
AB巨巨的糖刀太狠，我需要缓缓
别赋
黯然销魂者，唯别而已矣。
——题记
一场大雨后，铅灰色的云层裂开一线天光。
七月流火，天气转凉，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御神袍猎猎舞动。金发青年站在水面上，面朝那道割开了一方山谷的瀑布，抬头看着那两座相对而立的伟岸雕像。远看只觉得威严森然，近了才得以看清上面布满的裂痕与缺口。
鸣人看了许久，最后挠挠头发，自言自语：“还是有必要修补下历史文物的说。”
“什么历史？”身后有个声音冷冷接话，“旷世基恋吗？”
“我说，你这么吐槽你的祖宗没有问题吗？”鸣人知道来人是谁，头也不回的打趣。
黑发青年踏水走来：“他还能从雕像里面跳出来咬我不成？”
宇智波斑说他真能。
当然，他也只是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雕像上，撑着下巴看着瀑布下的那两人，冷笑一声：“你这个小兔崽子有什么好咬的？”
“所以我比较有咬头？”
斑懒得回头：“我说过我讨厌有人站我身后。”
“可我是飘着在啊。”柱间说得理直气壮，“魂魄没有重量，站不起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
柱间赶紧在斑身边轻飘飘的的坐下：“你别发火，小心把自己气散了。”
斑转头看着那张笑容无害的脸：“坐你那边去。”
“那边和你隔太远了。本来就是半透明的，一远就更看不清你了。”
火影大人提出的终结谷雕像修缮方案全票通过，理由无非两点：一来这两座雕像的位置算是在火之国边境，修缮修缮往小了说是爱护文物，往大了说可以发展火之国的旅游业；二来——这也是最主要的一点——这是鸣人继任火影后提出的第一个方案项目，怎么说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。
按照偶尔回木叶转悠一圈的宇智波佐助的说法，新领导人上台总是要搞些建设。
于是修缮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，斑和柱间呆在自己的雕像上看着他们忙得热火朝天。
鸣人有时候也会翘班来围观下工程，某一日盯着斑的雕像脚下一处缺口瞧了许久，转头看向对面，发现柱间的雕像也坏得不轻，纳闷道：“为什么这些地方缺了那么大一块，还有这么多裂纹？”
斑闲来无事从顶上落下，也颇为严肃的审视着这些破损，转头冲旁边的柱间开嘲讽：“这才几十年就坏成这个样子，你弟当年搞的什么豆腐渣工程？”
“扉间是不会偷工减料的。”柱间信誓旦旦为自己弟弟打包票。
“呵呵。”
柱间虚握住他的手，一脸认真：“如果不是扉间，我们现在就没地方呆了。你不想过去和带土他们一起打麻将，也不想轮回往生，只有这个地方容得下我们的魂魄啊。说起来……你为什么不想往生？”
斑一言不发，从柱间的这个角度看去，只能得见他线条优雅的侧脸。
还是和从前一样英气好看。只有他才能看见。
想到这里，柱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。
“傻笑什么？”
柱间正色：“你觉得我和这个雕像像不像？”
斑挑剔的打量了一下柱间那一座雕像，又挑剔的打量了一下柱间，得出结论：“不像。”
“诶？我觉得挺帅的啊。”
“没把你那种很傻很天真的蠢样刻画出来。”
这头柱间蹲在一旁嘤嘤嘤，那头负责修缮工程的师傅正拿着图纸，小心翼翼的提醒新任火影大人：“那不是您和佐助大人当年打的吗？”
鸣人干咳两声，打了个哈哈：“诶，是吗？啊，那就更该修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说不是扉间的缘故嘛。不过那两孩子还真是闹腾啊。”
“这就叫闹腾？”斑不屑一笑，“这个谷还是我们打出来的。”
雕像被整修好的那一天，晴空朗日，万里无云，偶尔有飞鸟从远处的丛林磔磔惊起。更远的地方山峦连绵起伏，如同一笔眉黛。斑坐在雕像下的河岸旁，看着流淌的河水，目光落在旁边的一枚石子上。
他伸出手，却摸了个空。什么也抓不住。
斑先是皱起眉，最后又自嘲的笑笑，转头看着那两座高大的雕像——修缮的时候连带着人物的表情也做了细化，不再像从前那般过分肃穆冷硬，望之便觉势不两立。两座雕像就这么隔了道瀑布对视着，看得久了，居然也能看出几分四目相对的深情。斑盯着柱间的雕像研究了很久，觉得柱间本人其实比雕像还要好看些。
当然，这话他不会说出来。
柱间陪他一起欣赏他们的雕像，笑意温和而悠远。
虽然不知道斑为什么不肯往生，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。
柱间与斑正坐在岸边研究该如何以魂魄之身打水漂，这个时候鸣人领着一群小孩子过来了。
“……这小子不是火影吗？为什么三天两头往这里跑？你当火影的时候不是一直都呆在办公室里批文件的吗？”
柱间仔细思索片刻，找到了答案：“对啊，因为那个时候你在办公室陪我啊。”
斑的目光微动，转过头看向远方。
“说起来，佐助有很久没回木叶了吧？”柱间算了算。
“谁知道那小子一天到晚去哪里鬼混了。”
那群小孩围着鸣人坐下，眨巴着眼看着年轻有为的火影大人。
“这个地方叫终焉之谷，”鸣人有模有样的给他们讲述，“其实从前这里是没有谷的，是雕像刻的那两个人曾经在这里打了一架，打出来的。”
“那个直头发的不就是初代火影大人吗？看着比火影岩上要帅诶。”
“对啊对啊，旁边那个呢？”
“和初代火影大人为敌的当然是反派！”
鸣人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，清了清嗓子，严肃道：“虽然他是反派没错，不过他也是初代火影的……唔……”他斟酌了半天，想着应该用一个正直而内涵的词语来形容，无奈词汇有限，绞尽脑汁也只想起几句那两人死前交谈的话语，于是断章取义道，“喝交杯酒的战友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淡定。”
“这小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！”
“唔，鸣人这孩子就是实诚。”
这时又有一个小孩举手提问：“那他是初代火影的相好吗？”
鸣人想了想，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，根本无法反驳，于是点点头。
“……”
“我就说他是个实诚孩子。”
“这个人呢，叫宇智波斑，是个很厉害的忍者，连我都要和我的好朋友联手才能对付他。他和初代火影的故事……唔，你们还太小了，这里就不细说了。总之啊，这里就是他们当年分手的地方，那一战打得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难舍难分，宇智波斑百忙之中还抽空咬了初代火影一口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唔……”鸣人沉了嘴角，闷声道，“然后他就被初代火影杀了。”
孩子们露出难过而茫然的表情：“为什么啊？就因为被咬了一口吗？”
柱间默默捂脸。
“你简直是高端黑。”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。
鸣人一愣，随即欣喜的抬头：“佐助你回来啦！”
“没事和他们讲这些做什么？他们又不能理解。”黑发青年面无表情的走过来，“那两个人都已经死了。”
孩子们抬头看了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帅气的大哥哥，又看了看英俊的火影大人，有些不明觉厉。
鸣人挠挠头，笑了笑：“虽然他们已经死了，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活在传说里啊。”
佐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：“有意义吗？”
“有啊，”鸣人煞有介事的点头，“总需要有人为他们的故事圆一个结尾的说。”
“所以，你觉得故事结尾是什么？”
鸣人看着那两座雕像，郑重道：“他们分离过，敌对过，彼此伤害过，但在最后，还是无怨无悔。”
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，闭了闭眼，突然开口：“柱间。”
“恩？”
“我们在这里，待得够久了。”
柱间垂下眼，微笑起来：“你想好了？”
“作为宇智波斑，我已经没有遗憾。”男人转头看着他。
“你知道如果往生的话，我们的魂魄无法去往同一处，所以才迟迟不肯入轮回。”柱间走到他身边，伸手虚抱住他，“看来你现在已经想通了。”
斑闭上眼：“不管能否再见，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都活在传说里。”
“这是临别赠言吗？”
斑依稀是笑了笑，柱间也笑了。
半透明的身影如烟雾般腾起，彼此缭绕，消散在风中。
时间随着河水流淌，岁月蜿蜒，久到找不出半分当年的光景。只有那两座雕像伫立，彼此相对，不曾更改。
黑发凌乱的少年站在水面上，抬头看着那高大的雕像。他皱着眉，研究着雕像上那个与他一样有着深邃眉眼的男人。
唔，总觉得看着有些眼熟……对面那个也是。
他认真思索着，身后倏而传来脚步声，这使得素来背后敏感的他一下子回过头。
是个留着黑短发，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。
那个少年看了看雕像，突然冲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：“你知道他们两个的故事吗？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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