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glar anna

【柱斑】迭澜【1】

姓南名宫:

夏末的夕阳将云层晕染成斑驳的橙色,在这个酷暑已尽的时节留下最后的暖意。逆光行走在人迹寥落的街道上,倒影被无限拉长,愈发显得形单影只。于是内心随之升腾起一种惆怅,像是目睹了一幅没有面孔的肖像,空洞而虚妄。这样的感觉总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强烈,几乎让人窒息。


千手柱间在一家简陋的酒馆前停下脚步,撩开帘子,走了进去。


“啊,是初代目。”头发花白的老板停下了手头擦拭酒杯的动作,熟稔的招呼,“还是老规矩吗?”


柱间微笑点头:“一壶迭澜,麻烦您了。”


老板应了,取来酒具摆在贵客的面前,再转身去酒窖里打酒:“这酒味道酸烈,少有人喝,初代目倒是很喜欢,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换过。”柱间是这里的熟客,故而他言辞间也就比对其他人多了几分亲近。


已过中年却仍是一副青年相貌的初代火影摩挲着酒杯,笑容随和却又深沉,不置一词。


 


帘子再度被撩开,外面的余晖落了进来,衬得那个身影格外娉婷。


女子一身素色和服,乌黑而笔直的黑发披在身后,像是匹光滑的缎子。她看到柱间时愣了愣,随即报以一个温婉得无可挑剔的笑容:“火影大人。”


“你认识我?”对于这个离木叶不算近的小村落里会有人认识自己,柱间有些诧异。


“你是给这个时代带来了和平的伟大大人,我一直十分敬仰您。”女子说这话时垂下了眼帘,话语听着虽然有些奇怪,却也找不出什么差错。


老板这个时候恰从酒窖里出来,一边将酒端给柱间,一边向女子打招呼:“哟,泉子,又来给你父亲沽酒吗?”


“是的,您这里的迭澜,父亲一直很喜欢呢。”泉子微笑。


柱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听着女子和老板的对话。酸涩的液体入喉,一不留神会误认为是血腥,随即便有种过去置身战场的错觉。他并不争强好胜,但不得不承认,和那人针锋相对时,内心的畅快难以言表。这就是他偏好这种酒的缘故,能带来缅怀,又不过分感伤。


泉子结了酒钱,走时向柱间到了告辞,言行举止间满是端庄优雅。


“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替我打酒就好了。”柱间笑着向老板感慨了一句。


低头记账老板将老花镜取下擦了擦:“泉子的父亲我虽没见过,不过他倒是和您一样,很喜欢这种酒。”


 


贺南川上游的宅子建的很是隐秘,虽然有些古旧,却又不失大气。


泉子将酒放在一旁,在门前跪下:“父亲,我回来了。”


屋内传来男人惫懒而沙哑的一句“进来”,泉子这才拉开门,提着酒走了进去。


此时已经入夜了,但房里并未点灯,今晚的月色很晦暗,只依稀能辨别出有个人影倚坐在墙角,抽着一袋水烟,烟草的气味充斥着他的周围,并不浓烈,却弥散不去。男人仿佛保持这个姿势坐了很久,黑暗之中仍然可以感觉到那种漠然麻木的气质。


泉子找来酒杯为他倒好酒,男人径直拿起,一饮而尽。


“父亲,今天沽酒的时候,我见到父上大人了。”泉子又为他倒了一杯,轻声开口。


男人捏着酒杯的手一紧,表情隐没在深处,但仍可想象那眉尖微挑眼微狭的神态。他摩挲着酒杯的边缘,最后嗤笑一声,并不多言语。


于是泉子继续讲了下去:“以前只远远看过一两次,今日终于看得真切了,倒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。”


“你长得不像他,也不像漩涡水户那个女人,甚至连他们的能力也没继承半点。”男人口吻里满是嫌恶,最后却还是缓和了下来,补了一句,“除了头发。”


泉子笑了起来:“我和父上大人的头发确实很像。算起来他应该和您一样的年纪了,可看起来还是很年轻,这就是您和我提过的父上大人的能力吗?”


“千手柱间……”


“那个混蛋,您总是这么称呼他。”


“……啧。”男人对于自己被抢白有些恼火,随即饮尽杯里的酒,“他当然不会老去,他是足以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男人。”他说这话时语气讥讽,听起来却又发至肺腑。泉子已然习惯了他的自相矛盾,只在一旁安静的听着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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